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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lentine 第三十章---玉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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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5-2-8 12:21:41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這是Shelly的日記,是她叔叔給我的。我想,應把它送給龍好一點。」
「我會交給他的……」
「嗯。」

說起這日記,妍只能在本能反應下禮貌地「嗯了一聲回應,她雙眼紅腫,淚水像要湧出來,但也卻忍住了。
雖然不知應不應該,但最終葉迅弘也完成使命,把日記交到龍的手上。

「今天弘把Shelly的日記交給我。日記簿的封面是她劃的,那是一幅海景,看來她真的很喜歡大海給她的感覺。儘管不太願意去動,但我由第一頁開始,一字一字地看。可能因這幾天沒有意識去做任何事,大腦的效率並不高,只有躺著慢慢地看下去。」

直到一頁,他停了下來。

從王嶽龍的眼中,除蒼茫外,還透著寂寞,一種不安全感和一份彷彿在球場戰敗的挫敗感──在死神前,在命運下,他能夠做些甚麼呢?

「從二00三年九月十五日起,我們就像拉鋸一樣,你追我,我追你,弄得筋疲力盡,掉了不少淚水。

「這條路,註定像一件Tiramisu先甜,再醉,後苦;只是這條路實在太短了。」


「龍,去吃飯嗎?」
「去,當然去。」龍答應之快倒把葉迅弘嚇了一跳。

路上,葉只是一直說著龍在對米杜士堡時如何威風八面,亦當然對Shelly的事隻字不提,而龍除了精神差了一點兒外,神色無異,甚至正常得今人懷疑他完竟傷得有多深。當然,在旁的葉迅弘對此十分精楚,特別是看到他跑回學校的情景……

他在笑,他的笑意味著他獨自在承受多少。
他的笑,值得良我們反思——為何這社會令人對著自己最好的朋友也要戴著假具?

他一直笑,直到舉行葬禮的那一天。

聶丰——香港富豪榜排名十四的富商:黃思薇——他的妻子,長得清秀脫俗,傳聞她乃落選港姐,是否屬實則無從考究。略略介紹自己後,二人和王嶽龍都是一驚。一方面聶丰看到一名全不相識的年青人竟拜門造訪,而另一方面龍罰驚話原來聶素湘乃出身富豪之家——一切已不再重要了…….

「我想這是Shelly的遺願,所以……」王的聲線略帶沉重的道。
「我們明白了,我會安排。素湘真幸運,有你這樣的好朋友…對不起…」很明顯地聶的父母並未能接受這個事實,尤其是聶丰——愛女情切的他完全失去了平日商場上一夫當關的氣度。
「世伯、伯母,對不起,打擾你們,我先走了。」

一月的一個星期六,一群學生,一些中年人,當中有男有女,聚集在一所教堂的內外。這是一所典型的英式教堂——沒有意大利教堂的莊嚴、氣勢;也沒有法國教堂的浮誇。從外間看來,這只是普通不已的教堂,只有淚與塵土。
王嶽龍和葉迅弘等人也到了教堂,來送聶素湘走人世間最後一段路。

瀝瀝雨絲徐徐落下,蓋住了原本晴朗的天空,使人再找不到使心情放鬆的理由。

「竟下起雨來…」王自言自語道,也隨著人群步進教堂,與葉迅弘坐了在第三排的長椅上。

陽光透過彩繪的玻璃映在白蘭花上,映在琴鍵上,與彈奏著的一段段彷彿在風中奔流的旋律一起裝飾著以白色為主的故堂,氣氛有別於一般的葬禮。當然,這樣的派頭,只有聶丰才可以做到。

「很美,真的很美。
「常人根本不會去想自己的葬禮,更不會想到這樣的一個葬禮,而她……我必須承認,我不了解她,一點也不了解…」

對聶丰而言,這牆上的白蘭花,台上一角的樂隊和在教堂外寫的一句「縱然世界無常,願我們堅強面對」是他最後可以為聶素湘做的事。這幾天,他一直活在那化不開的悲哀裡。

王嶽龍也望著一束束的白蘭花發呆。

她美麗,動人,她溫柔,文靜。她是上天送的禮物,令人心思紊亂。她是多麼的完美,但這一刻…...我縱使知道,也已經太遲了,她已完全在世上消失......可否再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會珍惜她,絕不再讓她走,絕不再讓她丟半滴眼淚......

看見來賓已漸到齊,聶丰也示意葬禮開始。
台上的樂隊在指揮下奏出柔和的詩篇,引領著神父的進堂,也引領著眾人的思緒。

接下來的儀式部份,在主人家的要求下,比正常的簡化。儀式完後,神父請了聶丰上台,並請他發言。聶丰呆望著牆邊的白蘭花,沉思著。這半分鐘,是他人生中最平靜的半分鐘,卻靜得叫人透不過氣。

聶輕輕的拍了拍咪,道:「今天的葬禮帶給我很多反思的機會。我自問觀人入微,但......但.......但我竟然對素湘,我的女兒毫不了解。」他頓了一頓,呼了口氣,續道:「今天站在台上的不應是我,我想他會比我更明白素湘。」他用手指拭掉淚水,再向王嶽龍走去,把他請上台。

縱使毫無準備,王嶽龍還是不大願意地緩步上台去。望著聶素湘那幅遺照,王感到一陣酸楚,她遺照上那笑容活像王最後見到她時一樣,尤如盛開的白蘭花,但這一刻,花已不再開了......
王把身子移近了咪,身體只能靠著咪桿保持平衡。

「相信在這一刻,大家的感覺和我一樣,是平靜的。白蘭花,歌詠團,教堂外的名句……這一切一切…… 對不起……」勉強把氣呼順後,續道:「Shelly的日記的有一句是這樣寫:『我們白個人都是哭著來到這世界,為何不選擇笑著離開?』希望大家明白……她的意思……」或許他真的說不下去,或許…….

他失去了知覺,身體慢慢地向後倒在地上,沒有反應,也沒有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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